哎,闹贼!我怎么知道闹贼呀?我们住一间北房,后山炕,头冲外睡,我哪,脑袋正对着这个门,戴着我那帽子,把带儿一系,曾得凉啊!这天后半夜儿,就觉着凉 风一吹脑门子,我睁眼一瞧哇,蹲着进来一个人,又把门关上啦。我知道是闹贼,我可没嚷,因为什么没嚷?回头我一嚷,他这么一害怕,贼人胆虚,手里拿着家伙 给我一下子,中伤啊!反正我没得可丢的,你屋里摸摸没有,你走啦,不惦记我就完啦。我这么瞧着他,他过来摸,一摸我这身儿呀全穿着哪,扒呀扒不下来,揪帽 子,一揪我醒啦!其实我早醒啦!靴头儿,枕着哪!我女人也那身儿,炕上就炕席。还摸,我心里说:你还不走吗?你走了就完啦,你走了我好睡觉哇!他摸来摸去 呀摸到西南犄角儿去啦。吓我一跳!怎么回事?西南犄角儿哇那儿有我的存项,是我的粮台,那儿有一个坛子,里头装着四十多斤米。日本的时候不是买米买不着 吗,托人哪弄了四十多斤。我这么一想啊:没有错儿,他绝不能抱着坛子上房,连坛子带米一百多斤,一来也笨,二来走到街上准犯案。多一半儿贼都迷信,贼不走 空,取个吉利――抓一把走。抓一把也就是熬碗稀饭,连干饭都吃不了,我何苦得罪你呀,你不惦记我就完啦!我瞧他到哪儿啦,一摸呀是个坛子,上头盖一杯秸秆儿锅盖,把锅盖搁地下啦,摸了摸里头是米。我心里说:你还不抓点儿吗?他站在我眼头里又着腰想主意。贼 可狠啦,狠心贼嘛!他这主意太损啦:他把他那二大棉袄脱下来啦,脱下棉袄往地下一铺哇,又抱坛子。我明白啦,心说:好小子啊,你可损啦!你那意思把棉袄铺 到这儿,把坛子抱来往那儿一倒,剩个坛子底儿顶多给我留个四两半斤的,你全弄走,这我可对不住你啦!他铺完棉袄一抱坛子,一我这手顺炕边儿下来啦,把袄领 子逮着啦,往上一拉哪,就压在我身底下啦,我喜欢啦;成啦,我身底下多一个褥子啦,我还瞧你的!
他不知道哇,抱着这坛子往我脑头里哗地这么一倒,我心里痛快啦,心说:小子,你算拿不了走啦!我吃的时候呀费点儿水!他把空坛子又搁那儿啦,他摸――他 摸着大襟,袖子一拢,不就走了吗!一摸没摸着,一摸是地。他纳闷儿呀:一间屋子半拉炕,是铺这儿啦?又一摸:"嗯?"他出声儿啦!摸这头儿也没有, "咦?"
他这么一"嗯"、"咦",声音挺大,我女人醒啦,女人胆儿小,拿脚直踹我:"快起来,快起来,有贼啦!"
我沉住了气啦,我说:"睡觉吧,没有贼。"
说没有贼,贼答碴儿啦:
"没有贼?没有贼,我的棉袄哪儿去啦?"
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早上起床,手机不见了。因为周末不上班,我想可能是放到某处了,也没有仔细找。
晚上看电视,动漫相声-偷米(侯宝林、郭启儒)。
快十二点时,小虎上线,说丢了三个手机,一台笔记本,还有两千元钱。小偷入室行窃,从厨房爬进来。
我忽然就想到一件事,厨房的一套刀具,前几天偶然发现怎么少了一把剁骨刀,但是没在意。还有今天的手机,打过去说关机了,可我记得昨天睡觉还有一格电的。还有,好几次半夜在睡梦中感到有人,惊醒,以为是梦魇。现在想来真是恐怖,世道啊。
我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,笔记本在茶几上放着,为什么只到床头拿手机?真是费解啊!
小心为好,今晚关窗户睡觉,以后也要关窗睡觉,准备要装护窗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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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-----每天都发现昨天是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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